“还真是,不过有办法。人家告老还乡修桥铺路,日行一善。我就不修桥铺路了,我要回走马老家筹建个书院,捐资助学!”
……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太阳就落山了。
韩秀峰跟往常一样让任钰儿早些回去,任钰儿担心回去之后又会忍不住跟余三姑吵架,竟拖拖拉拉到天黑才走。没想到她前脚刚走,本应该在运司和州衙当差的储成贵和关仁海不但回来了,还带来两位不速之客。
“富爷,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想您了吗?”富贵一边忙不迭取黄钟音等人托他捎的信,一边激动地说:“四爷,听说您荣升两淮运副,黄老爷,吉老爷和敖老爷他们不晓得有多高兴,不但放炮庆祝,还了摆好几桌酒席,请京里的老爷们,请省馆张馆长,连会馆的街坊邻居都请了!”
“是吗?”
“骗您做啥,我一接请帖就往会馆跑,那天晚上还喝高了。”
韩秀峰点点头,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追问道:“富爷,您不是在崇文门当差吗,崇文门的差事不干了?”
“那差事别人不晓得,四爷您是晓得的,哪会让你干太久。我琢磨着再干也干不了几天,就使了点银子托内务府的老爷们帮着再谋个差事。结果人家说扬州关空出个委员的缺,谁都不愿意来,问我愿不愿意。”
“富爷,我看您是上当了。”
“上什么当?”
韩秀峰忍不住笑道:“扬州都被贼匪给占了,运河早梗阻了,现而今哪有商货从扬州过,听说漕粮都要走海运,扬州关那几个关口不是被贼匪给占了就是停征,您千里迢迢跑过来收谁的税?”
“这些我都晓得。”
“您既然晓得为啥还要来?”
“不来在京里一样是闲着,”富贵从储成贵手里接过刚沏好的茶,笑道:“扬州关现在是停征了,现在是收不了税,但早晚会复征。崇文门那个差事我整整等了八年,扬州关这差事等个一年半载真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