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吴兄请。”
“韩老弟请?”
虎子不晓得吴文铭是何方神圣,禁不住问:“韩老爷,州衙您去不去了?”
“等会儿再去,你先回去吧。”
“那……那小的先走一步。”
“帮我跟你家老爷致个歉,就说我忙完之后就去拜见。”
“好的,那小的先去帮您禀报。”虎子从未见过这么不把徐瀛当回事的官老爷,居然敢让上官等,忍不住多了看了吴文铭几眼。
打发走徐老鬼的家人,韩秀峰和吴文铭一起走进茶馆,跟着伙计来到二楼的雅座,喝着茶聊了起来。
“……不管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怎么劝,两位老祖宗就是不愿意来泰州,他们说死也要死在祠堂里,就算拼死也不能让贼匪毁我吴家的祠堂,刨我吴家的祖坟。”吴文铭长叹口气,又放下茶杯道:“两位老祖宗一样不想让我吴家这几支断了香火,便让我领着女眷和子侄们来泰州避祸。”
“吴兄,可就算两位老祖宗不走又能怎样,他们挡得住贼匪吗?”韩秀峰凝重地问。
“实不相瞒,早在正月里收到贼匪顺江而下的消息,我吴家庄便开始做准备,召集了两百多个青壮,差人去上海的洋行买了三十多杆自来火鸟枪。贼匪真要是敢犯我吴家庄,就算保不住祠堂也要让他们晓得我吴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可是……”
“韩老弟,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但这事真没什么好说的,我吴家深受皇恩,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更不能让文镕、文锡两位兄长蒙羞!”
名门望族就要有名门望族的样子,韩秀峰暗叹口气没再劝,而是低声问:“泰州这边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在歌舞巷最里头租了两个院子,与州衙的花园仅一墙之隔。”
“离福建会馆不远,从天后宫门口往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