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大人殉国了!”
“你晓得就行,别跟人乱说,要是传出去动摇了军心民心,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下官晓得,下官绝不乱说。”
打发走方士枚,徐瀛正寻思着怎么收拾韩秀峰那个刺儿头,虎子竟跌跌撞撞地跑进签押房,一进来便急切地说:“老爷,不好了,胡先生被姓韩的给打了!”
“什么?”
“东翁,东翁,晚生无能,晚生有负重托……”
徐瀛刚站起身,几个家人就把胡耀柏抬了进来,看着胡耀柏血肉模糊的屁股,徐瀛气得浑身颤抖。
杨师爷大吃一惊,急忙道:“虎子,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哦,小的这就去。”
徐瀛缓过神,正准备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胡耀柏强忍着剧痛举起一封信:“东翁,这是韩秀峰给您的信,他哪里是打晚生,他分明是违令不尊,他连东翁都不放在眼里……”
听完胡耀柏的哭诉,徐瀛阴沉着脸道:“胡先生,让你受委屈了,先回房养伤,本官待会儿再去探望。”
“东翁,晚生……”
“先回房吧,这顿板子,本官不会让你白挨!”徐瀛咬咬牙,坐下拆看起韩秀峰的信。
杨师爷帮着送走胡耀柏,凑过来问:“东翁,他怎么说?”
“他说耀柏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正好借耀柏的屁股立个威,好率乡勇营驰援扬州。钱粮的事他也认了,说没有钱粮就没法儿让乡勇们用命,只能出此下策。”徐瀛放下信,又阴沉着脸道:“还说什么贼匪大军真要是围攻泰州,有那十几尊小炮跟没有没什么两样,与其架在城墙上不如连炮手一并给他,他好带着炮去江都阻截。”
“他竟敢狮子大开口!”
“不过细想起来那十几门炮留着也顶不上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