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真的那些私枭呢?”
“头目已经死了,擒获的全是些小鱼小虾,全不知晓内情。就算许乐群那两个手下翻供,也只会供出许乐群,牵连不到鲍家。”
韩秀峰笑道:“张兄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大有令尊大人之风。”
“韩老爷做事光成同样佩服。”张光成微微一笑,旋即停住脚步:“韩老爷,许乐群这一走,再想找到他就难了,不过这对韩老爷您不是什么坏事。至于李秀才,等会儿跟我一道走,我一定会以礼相待的。”
韩秀峰沉吟道:“能查缉到仪真这拨私枭,李秀才当首功,自然要以礼相待。只是海安不比泰州,不但没几个皂隶弓兵,甚至连道城墙也没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万一运河上的那些私枭怀恨在心,又找不着姓许的,跑海安来生事就麻烦了。”
“韩老爷多虑了,您可是朝廷命官,就算借那些私枭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跑海安来生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韩老爷,您真要是觉得呆在海安不保险,大可去泰州小住几日。”
“秀峰身为海安巡检,不呆在海安跑泰州去算啥。”说到这里韩秀峰突然想起一件事:“张兄,秀峰前天夜里查缉运河上的那拨私枭时缴获到两杆鸟枪,发现鸟枪果然犀利,不晓得您在钟家庄那边有没有缴获到?”
“巧了,还真缴获到几杆,我那边之所以死伤那么多,也正因为仪真这拨私枭手里有鸟枪。”
“张兄,可不可以把缴获到的鸟枪让给秀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帮私枭心狠手辣,全是些亡命之徒,秀峰不能不多加防范。”
“有何不可,回头我让人给您送来便是。”
“多谢。”
“不就是几杆鸟枪吗,有什么好谢的。”张光成爽朗地笑道。
韩秀峰拱拱手,接着道:“张兄,除了鸟枪之外秀峰还有一事相求。”
张光成最喜欢跟韩秀峰这种大气的人打交道,不假思索地说:“有什么事韩老爷尽管开口,只要光成能做到的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