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追问道:“到底几个?”
“七个,不,八个,一共八个。”
“姜槐,你呢?”
姜槐吓一跳,急忙道:“禀韩老爷,小的手下有九个。”
韩秀峰脸色一沉,紧盯着他们冷冷地说:“本官在上任的路上就有士绅来告,称我巡检司衙门正差两人,却有帮差十几人,皆白役也,小事一语,牵连数人,动用大铁锁系颈,非纳钱十余缗不能脱手。狐假虎威,横行乡里,敲诈勒索,鱼肉百姓!储成贵,姜槐,你俩知不知罪?”
被人告了,还是士绅告的。
储成贵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堂前,哭丧着脸喊道:“韩老爷,冤枉啊!小的喊人帮忙全是为了办差。办差时顶多要点鞋袜费和酒饭钱,真没有敲诈勒索,真没有鱼肉百姓。”
“韩老爷,我是本地人,怎么能做那丧尽天良的事。天地良心,我真是被冤枉的!”姜槐同样吓坏了,也噗通一声跪了。
“无风不起浪,难道本官治下的士绅会冤枉你们不成?”
“韩老爷,小的是迫不得已,衙门就我们两个皂隶……”
“还狡辩!”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韩老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起来吧,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韩秀峰冷哼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你们给本官听清楚了,以前的事本官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但今后不可再犯。你们要是胆敢再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是,小的再也不敢了,谢韩老爷高抬贵手。”
“好了好了,把眼泪擦干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