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和好了,他不会再害我们,我们也用不着再提防他,不光不用提防还得以礼相待,反正今后就是朋友。”
“四哥,你千万别上这龟儿子的当,千万别给这龟儿子骗了!”在大头心目中曾要栽赃陷害他们的“铜天王”是天底下最坏的人,加之脑壳本就不好使,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
“不许瞎说,更不许骂人!”
“可是……”
“没啥可是,赶紧把扁担放下吃饭!”
“我不跟他在一块吃。”
大头不敢再顶嘴,又用杀人般的眼神瞪了周兴远一眼,这才扛着扁担出去了。潘二缓过神,急忙端起碗筷跟了出去。
周兴远刚才真被吓坏了,苦着脸道:“韩老弟,你这两个家人咋跟我这么大误会?”
韩秀峰暗想给你下马威没什么不好,强忍着笑道:“他们没见过啥世面,周兄千万别往心里去。”
“韩老弟,我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我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更不会往心里去。而是他们,尤其那个大头会不会往心里去。”想到大头刚才要拼命的架势,周兴远心里就有些发毛。
“周兄大可放心,别人说话他们可能不会听,我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这就好。”周兴远终于稍稍松下口气。
韩秀峰暗笑真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起身出去让刘山阳的两个家人一个去烧水,一个去街上找剃头匠,然后回到堂屋一边招呼周兴远喝茶,一边问:“周兄,你的行李呢,有没有带换洗衣裳?”
“这得去问你那位在刑部当差的同乡。”
“咋了?”
提起这个周兴远就郁闷,一脸无奈地说:“我本来是有行李的,不光有行李还有几百两银子,结果蹲了几天大牢全没了,现在真成了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