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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一份,正为琴儿不识字就算专门给她写一封家书她也不晓得啥意思遗憾,外面传来叫门声。紧接着,一个身穿五品文官补服、头戴暖帽的官老爷跟着大头走了进来。

“少爷,这位老爷问我是从哪来的……”

大头话音刚落,刚进来的官老爷就紧盯着韩秀峰问:“你又是何人?”

听口音就晓得是老乡,韩秀峰起身拱手道:“您是钱老爷吧,晚生韩秀峰,字志行,刚从巴县老家来的。费二爷年纪大了,又要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一心苦读圣贤书,便让晚生接替他照看会馆。”

“你晓得我?”

“费二爷提过您。”

“你刚来就让你照看会馆,这么大事我咋不晓得!”

“费二爷想着跟您商量的,结果等了一晚也没等到您。他老人家心急如焚,今儿一早带晚生去省馆办完印结,就带晚生去吉老爷府上禀报……”

吉老爷都没反对,钱俊臣自然不好再说啥,低头看了一眼桌上墨迹未干的家书,好奇地问:“志行老弟,这么说你也是来会试的?”

“让钱老爷见笑了,秀峰是冷籍,考不了功名,只能捐了个九品巡检,这次是来投供的。没想到费二爷一见着顾老爷的书信,就执意让志行接替他照看会馆。”

“哪个顾老爷?”钱俊臣下意识问。

韩秀峰抬头看看张贴在墙上的会馆规约:“当年倡建这个会馆,现已从江西道卸任回乡的顾老爷。”

“我说博文兄和二爷咋放心把会馆交给你,原来是顾老爷的人。”钱俊臣一屁股坐到方桌前,笑看着韩秀峰道:“志行老弟,你既然是来投供的,那做这个有名无实的会馆首事只是权宜之计。”

“这是自然,等缺一补上就得走马上任。”

“补缺的事有没有眉目?”

“早上去省馆办印结时托了张馆长,到底有没有眉目我也不晓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而今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