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佩。”阮当归从林清惜身旁策马而过,伸出手,林清惜只觉耳畔一痒,便听阮当归道,“整日呆板,何不笑笑。”
“我喜欢看你笑。”阮当归道。
林清惜伸手去摸,在耳畔摸到一朵花,阮当归狡黠道:“配你恰好。”
“胡闹。”林清惜淡淡道,伸出手欲将耳畔的花取下来。
阮当归驱着宝儿来到他身旁,一双明眸看着他:“这样好看,我喜欢。”
于是也不知怎么就亲上了。
宝儿和林清惜的马疾风被拴在河边,风吹起,疾风的耳朵动了动,抬头望,不见自己的主人,宝儿一个劲地往疾风身边凑,疾风眼神睥睨,走到一旁吃草去了。
阮当归被林清惜压在身下,束好的发髻都散了一地,他的衣袍松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少年此时有一种妩媚,眼眸里盛满琥珀光。
林清惜吻他的唇,阮当归起了捉弄之心,便趁他不注意,探出舌头,林清惜身子微僵,阮当归却笑了,他的吻技一向好,他慢慢引诱着林清惜。
林清惜和他唇齿分离,他捏着阮当归的下巴,声音欲望,眼睛眯了起来,忍不住喘息道:“怎么吻技这般好?”
这得益于阮当归留连于花街柳巷,那里的美人姐姐超级热情,朱唇相送,阮当归自不客气,只不过看着林清惜的眼,阮当归没敢说出来,他打哈哈:“那啥、天赋天赋。”
林清惜看着阮当归左右飘忽的眼,知晓他又在说谎,他低头,发丝落在阮当归脖颈处,微凉,他俯身轻吻着阮当归的锁骨,又几分舔舐,怜爱之余,却又忍不住去伤害,想将之拆之入腹。
阮当归觉得又痒又痛,他最受不了痒又受不了痛,忍不住弓着身子笑了起来,眼睛里又冒出泪花。
林清惜无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相拥片刻,两人从草地上起来。
阮当归拍了拍衣裳的草屑,林清惜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阮当归看着自己锁骨处的红晕惊然:“林佩,你才是属狗的。”
林清惜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没有反驳。
两个人都牵着马,沿着河流在茵茵草地上慢慢走着,日光被林叶分割,落在地上成斑驳,阮当归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林清惜大多都静默地听着,狩猎的事情,其实并不重要,没甚事情比能和彼此待在一起更重要。
慢慢悠悠地走着,林清惜把马拴在一旁的树上,背起弓箭,转头对阮当归道:“去那边吧。”
阮当归从马上跨下,嗯了一声。
两个人往林子深处行,更深之处,阮当归道:“若是能遇见只黑熊,我便为你打来,做个貂绒大衣。”
林清惜指尖在弦上试了一试,弦紧绷,箭锋利,对于阮当归的玩笑话,他也闻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