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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昌侯府。
张鹤龄连夜乘坐马车到了弟弟府上,径直入了后堂。
张延龄揉着惺忪睡眼出来,不耐烦地问道:“大哥,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作何如此着急?”
张鹤龄怒道:“现在东厂、锦衣卫都在拿人,你还有心思安睡?”
“又怎么了?他们拿人,跟我何干?我又没犯着谁!”张延龄一脸莫名其妙之色。
张鹤龄稍微有些意外,问道:“大理寺纵火案,跟你无关?”
张延龄道:“大哥,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大理寺放火?招都招了,我还费那工夫作何?沈之厚想拿我,只管来,我还怕他不追究呢!”
“这怎么可能,其中必然有诈!”张鹤龄道。
张延龄突然意识到什么,道:“难道是沈之厚贼喊捉贼?他自己放把火,诬陷我们?他以前可是做过这种事的。”
张鹤龄皱眉:“以前他或许会这么做,但现在他身在高位,很多人盯着,他未必敢!就算做了也没意义,他手头关于我们的证据多了去了,只管检举便是,何必绕圈子?”
“那就是有人想帮我们一把……姐姐肯定会帮我们。”张延龄分析道,“再或者,干脆是一场意外,只是有人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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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和钱宁分别调查大理寺失火案,京城气氛非常紧张。
不过很快,便有传闻说这件事跟张氏兄弟有关,甚至说已有人把张家兄弟给供述出来了。
李兴听到这些小道消息,赶紧去见张太后,把外面的传言说了,张太后脸色极为不悦:“朝廷发生一点小事,就被一些人无限放大……他们是嫌不够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