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不屑道:“知道就好,姓沈的小子最擅长赶尽杀绝,看他年纪轻轻,平时做事不温不火,但发起狠来,不给人留余地。他以前没发迹的时候,就敢绑架我,现在有权有势,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哪里会把我张家人当回事?”
张鹤龄恼火地道:“说这些作何?你赶紧想想怎么开脱!若只问江南案倒还好,先推搪,实在推不掉就在府里随便找个替死鬼,说下面的人乱来,总归不能把责任揽在你自己身上,更不能提及为兄我!若实在推脱不掉,就死不承认,等太后娘娘知晓,再等陛下出面!”
……
……
开堂前,张家兄弟自己先吵了一架,好不容易商定好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招呼声。
“沈国公到!”
张延龄本来坐在那儿,闻听霍然站起,盯着门口方向:“这小子还敢来?这算几个意思?”
张鹤龄却直接往门口迎去,抛下一句:“他把你我拿来,有何不敢见的?倒是你是几个意思?”
张延龄在被提醒后才意识到,这里是刑部,沈溪占据绝对的主导权,沈溪没有不敢见人的道理,反倒他需要小心应对,唯恐触怒对方招惹来祸端。
无奈之下,张延龄只能跟着兄长到门口,他很想找准机会掐住沈溪的脖子,大肆恐吓,但不过是想想罢了。
会客厅门口,沈溪老远过来,神色淡然,像是正在经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张鹤龄上前:“沈尚书,你这是何意?”
沈溪挥手示意到里边说话,他身边的侍卫横刀近前,杜绝张家兄弟靠拢。
一直到了宴客厅里,沈溪端坐下来,道:“请你们过来问案……来此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吗?”
张鹤龄见沈溪态度谦和,稍微松了口气,问道:“只是问徐家的案子么?”
沈溪抬手:“不对,是徐家和魏公公两案,因为此二人在南京官场时间错开,故不能当成一个案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