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俌瞪着旁边不吭声的魏彬,怒气冲冲地问道:“魏公公,你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
魏彬摊摊手,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好似在说,我又不是你,有祖宗荫蔽,犯了过错可以得到赦免,我这样的待宰羔羊有何可说的?
全云旭径直往外走,徐俌这才意识到与其交恶没半点好处,连忙道:“宗献,有些事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全云旭停下脚步,回首看了徐俌一眼:“希望徐老公爷能明白,本人此番前来,并非是以私人身份,我们没有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话的可能……该问的已问完,明日公堂见吧。”
徐俌一怔,趁着全云旭未走出门口前,追问一句:“你都问什么了?怎么这就算是完事了?”
徐俌很不理解,明明全云旭所问一概都没得到他准确答案,这也能算是完成任务?
全云旭却不解释,这次头也没回离去。
……
……
全云旭走了,徐俌火冒三丈地朝魏彬嚷嚷:“魏公公,你是要坐以待毙吗?”
旁边锦衣卫守卫提醒:“不许交谈!”
“怎么,怕我们串供不成?既然怕串供,从开始就别把我们关押在一起!”徐俌朝锦衣卫守卫嚷嚷。
锦衣卫平日嚣张跋扈惯了,但到底眼前是国公和宫里的大太监,最后不一定会被降罪,所以锦衣卫守卫不敢乱来,只能忍着。
魏彬苦叹:“大理寺少卿负责主审案子,明摆着沈大人想要抽身事外……这是不愿当面撕破脸啊。”
徐俌道:“听你这一说,沈之厚还成了宽厚仁慈之辈?”
“那是对你!”
魏彬道,“反正咱家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之前给陛下的自陈状不知陛下收到没有,眼看就要定罪,只怪当初利欲熏心要往江南,在这京城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