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听到这里只能苦笑,转而劝说:“沈大人,很多事其实您明白其中缘由,不需点破吧?陛下赏都赏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如太后娘娘的恩赐一样,您只管收着,这是陛下和太后对您的赏识,若您不接下,反倒让两位贵人为难。”
沈溪脸色阴沉,却不再跟张永说什么。
张永生怕沈溪提出要入宫跟朱厚照死谏等言论,他现在只想早些抽身事外,连忙道:“沈大人,您才跟家人团聚,咱家便不多叨扰了,告辞告辞。”
说完逃命一般离开。
这边张永刚走,沈溪让人将蟒衣送到书房,却没有往显眼的地方挂,照理说这种恩赐他应该去皇宫谢恩,但朱厚照没这么安排,他也就不打算这么做。
“相公,这是何物?为何这官服,跟平时的不同?”谢韵儿从内院出来,见下人举着的金灿灿的蟒衣,不由问道。
沈溪不想去跟谢韵儿解释太多,道:“陛下的恩赐,太过显眼,暂时不会穿。”
谢韵儿点头,目光一直落在蟒衣上,最后跟沈溪一起进了书房,却见沈溪愁容不展,于是问道:“相公莫不是有烦心事?妾身在此会打扰吗?”
沈溪没有让谢韵儿离开,道:“本来今天因为你们回来,我心情很好,却因太后和陛下接连前来送礼,让我陷入苦恼境地……对于外间事我有的是办法解决,唯独对于宫内纷争,鞭长莫及啊!”
第二六三七章 废后?
朱厚照赏赐给沈溪的蟒衣,是朝廷文武大员中唯一的一件,哪怕首辅大学士梁储都没有,如此也体现出沈溪在朝中显赫的地位。
沈溪却没有太把这个当回事,他尽量想保持低调,但奈何皇帝这一举动在朝中太过碍眼,他就算想保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外间开始对此议论纷纷,不过没人敢在沈溪面前说三道四。
沈溪回朝后,一切如旧。
吏部和内阁的事他兼着,旁的事却不多问,朱厚照仍旧是以前那种撒手不管朝政的态度,只是因为现任司礼监掌印萧敬能力太强,再有梁储、靳贵和沈溪通力合作,朝廷事务才显得井井有条。
此时已快到腊月,天气骤然变得寒冷起来,北方接连下了几日暴雪,进京的道路因积雪而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