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鐩根本不把沈溪当作权倾朝野的大臣,别人对沈溪不了解,李鐩对沈溪非常熟悉,他很清楚沈溪从不摆什么架子,有事可以当面说,反而是面对谢迁、杨廷和、梁储这些人时,李鐩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你到内阁履职了吗?”李鐩问道。
沈溪摇摇头:“没有,不知该如何面对叔厚和充遂呢……”
李鐩宽慰道:“叔厚和充遂都不是外人,以前你们在詹事府时便合作无间,现在不过是重新聚首罢了……这样也好,以后朝廷内有何事你们也能好好商量,有没有觉得朝堂比以前更加雅致?”
“雅致?”
沈溪不由皱眉。
李鐩笑着点头:“不觉得吗?以前拘束的事太多,做什么都得瞻前顾后,现在总算轻松了……这几天工部衙门都显得很平和,秩序井然,上上下下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沈溪大概理解李鐩的说法,解除谢迁、杨廷和刻板严肃的桎梏后,工部衙门的工作环境变得轻松了。
不过沈溪这边体会并不深刻,毕竟吏部本来就是个严肃的衙门,前后反差不大。
“之厚你还是早些去述职为好。”
李鐩提醒道,“这样有大事,也能让叔厚安心找你……叔厚这人一向很好说话,他可不像某人一样会给你穿小鞋。”
“谁?”沈溪直接问道。
李鐩笑而不语。
虽然李鐩不解释,但沈溪也大概明白到,李鐩说的人,不是谢迁就是杨廷和,或者二者都是。
……
……
沈溪接到圣旨后的第三天,第一次涉足文渊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