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把刚才见沈亦儿的情况告之,臧贤略感惊讶:“张公公可真是好气度,您恳请皇后娘娘不将您的名字说出来,回头陛下又怎知是你的功劳?”
张永苦笑道:“这种事,不犯错就是好的,难道还想贪天之功不成?做事不能只着眼于眼前……”
臧贤道:“那是,还是张公公高瞻远瞩,令人佩服。拧公公派人来传话,说是陛下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急需找个宣泄的途经……拧公公问要不要跟地方官打声招呼,让他们继续选择袖手旁观,总归陛下闹几天自觉没趣就会启程回京。”
张永很生气:“怎么不早说?现在地方官见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才说收手放任不管?晚了!就看皇后娘娘怎么跟陛下说吧。”
臧贤怔了怔,随即点头:“张公公辛苦了,小的这就回去跟拧公公说。不过张公公……莫怪小的插一句嘴,其实在些事上,唐大人的主意未必好……唐大人虽然足智多谋,但在处理跟陛下关系,还有理解宫内事务上……明显有所欠缺,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问题,要么跟他商议个万全的主意,要么干脆……”
张永皱眉:“干脆置之不理,是吧?”
臧贤道:“小的可没这么说,只是让您多斟酌一下。”
张永打量臧贤一眼,知道对方已经打听清楚了此前唐寅来见自己并建言之事。
涉及谋士间的争夺,张永不好表态,只是点头:“咱家知道该怎么做,赶紧回去跟拧公公回复便是。”
……
……
朱厚照当天的确不痛快。
本想继续前几天那样在城中一边惹是生非,一边去官府告状,他甚至做好去州衙坐一下午看热闹的准备,不想他走到哪儿,城里衙差便跟到哪儿,还提前把街道清空。
中午过后,偌大的徐州城一片死寂,商家悉数歇业,街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朱厚照只能扫兴而回。
本来他准备把张苑叫来,说一下晚上吃喝玩乐之事,沈亦儿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沈亦儿南巡以来基本都是深居简出,从来不会主动前来相见,这次意外看到沈亦儿,朱厚照有些惊喜,不过等看清楚小娇妻的脸色后便感觉没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