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没有咄咄逼人,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强迫女人,尤其是心爱的女人,他把自己当成情圣一般,觉得可以靠培养感情解决的问题,一定不能用武力。
朱厚照道:“宁妃,你还有何好犹豫的?无论宁王是否已死,你现在已是朕的人,朕以后会照顾好你的起居,同时善待你的家人……”
娄素珍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顶在自己脖颈上,坚定的道:“女子贞节大于一切,若陛下硬来的话,妾身只能以死殉夫。”
“啊!?”
朱厚照对娄素珍的举动非常意外,不过随即他便明白过来。
“女人都一样,现在要死要活,但只要朕冲过去,夺下她手里的发钗,她心中那股气自然就会泄……而一个人一旦冷静下来,自然会为以后考虑……有多少人真的一心求死?”
朱厚照自诩情圣,自认对女人很了解,不由自主笑着往前,还没等他调侃两句,娄素珍手上的发钗已经刺进脖颈肌肤里,血珠乍现,鲜艳夺目。
朱厚照吓了一大跳,不但停下步伐,还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宁妃你这是作何?朕只是跟你商议,又没说要对你怎样。”
娄素珍咬牙道:“既不能全名节,那只有一死了之。”
“等等。”
朱厚照赶紧举起双手劝阻,“朕又没说要坏你的名节……你先把东西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说话间,朱厚照一阵汗颜,心想:“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坚决求死的女人?为何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显然朱厚照未曾细想,娄素珍乃理学大家娄谅的孙女,自幼家风甚严,接受的教育非普通大户人家女子可比,在一些有关名节的问题上,娄素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以前朱厚照见识的女人,多为普通人家女子,甚至连大户闺秀都算不上,多为姬妾和舞女出身,有很多甚至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就算注重贞节也不可能到娄素珍这般地步,要知道历史上的娄素珍乃是为劝说宁王而投江自尽。
娄素珍见朱厚照没有继续欺身上前,却也没有继续把发钗刺下去,不过血珠越聚越大,然后开始顺着脖颈往下流。
朱厚照道:“赶紧找太医来为宁妃诊治。朕明日就会带兵前往南昌,若宁王真的死了,朕也会善待宁王府上人,宁妃不必用这种方式威胁朕……还有,朕会亲自抚恤城里的百姓……来人啊!”
此时的朱厚照焦头烂额,对他而言,好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只能再想别的方式去占有娄素珍,眼前只能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