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不以为然,心里琢磨开了:“姓江的家伙也有资格领兵打头阵?那将王家小子摆在何处?看来陛下对我那大侄子麾下将士还是不太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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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朱厚照继续行程,不过却多出不少麻烦,便在于新城铺设的水泥路官道修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接下来都是土路,而且河流上没有架设木桥,过河的时候很不方便。
朱厚照没什么准备,兵马基本都是北方兵,从新城调拨来的那批人马也没带辎重,本都以为跟着皇帝出征是非常荣幸之事,结果才过一天就知道原来皇帝不着调,行军连起码的准备工作都没有,遇到麻烦事需要自行想办法解决。
这跟以前沈溪早早便把一切安排妥当,有专人负责后勤、架桥、铺路、准备船只等事项完全不同。
朱厚照自己也非常郁闷,尤其过河的时候,由于渡口准备的船只没法装载銮舆这么大型的车辆,需要就地拆卸成零部件,分批运过河后再重新安装,严重耽误行程,朱厚照一张脸耷拉得老长,谁都不敢上前去跟他搭茬。
好在地方府县、巡检司衙门得知情况后,主动提供工匠、民夫和民用船只等帮助,不至于大军第二天便抛锚。
但当天晚上驻扎后,朱厚照已是筋疲力尽,连见人的心思都没有,一头扎进皇帐里便不出来了。
江彬得了谕令要在当晚先一步赶去南京,原本计划跟朱厚照见上一面,结果到了皇帐外被阻拦,他以为是张苑在搞鬼。
可惜再三确认,还通过亲信侍卫打探情况,江彬才知道皇帝确实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强行去见驾很可能会触霉头,只好带着手下星夜兼程往南京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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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五天星夜兼程赶路,朱厚照终于抵达南京。
本来朱厚照雄心壮志,准备过南京而不入,直接带兵去江西,但经过这几天折腾后,朱厚照已是筋疲力竭,尤其最后一天赶路不断舟车换乘,他非常疲累,大队伍直至子夜时分才进城。
朱厚照根本就不理会站在聚宝门城门处迎驾的文臣武将,还有士绅代表,銮舆直入皇城,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张永和徐俌会同南京小朝廷的文臣武将,跟着銮舆到了洪武门,却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