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板着脸道:“咱家必会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状,若是谢阁老觉得在朝太累,不妨早些辞官回乡,这样规矩也保全了,您谢阁老的名声也保全了,岂不两全其美?”
说完,不等谢迁回答,张苑摔门而去,故意给谢迁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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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苑亲自见过杨一清,将同样的意思跟表达清楚后,得到跟谢迁一样的反馈结果。
张苑没辙,只能回去想对策。
“这谢老头,肯定跟杨应宁打过招呼,连说的话都如出一辙,还真是有老的就有小的,怎么如今朝中占据高位的都是一群倔驴?”
张苑越想越不甘心。
关键时候张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看起来他这个司礼监掌印对朝事拥有主导权,但关键问题是就算他在上奏朱批中表达出自己的意见,下面也未必会遵照执行,而朱厚照那边也不会追究,使得大明形成一种各自为政的状态。
虽然朱厚照很胡闹,但朝中大臣却循规蹈矩,连同谢迁和杨一清、杨廷和等人在内,这些都是青史留名的能臣,以至于就算没有张苑代天子朱批,朝中也不会出乱子,他张苑变成了印章般可有可无的人物。
甚至现在连用银之事,张苑搬出圣旨来,也一点作用都没有,该回绝还是被回绝,甚至惹了一肚子气。
“真是没见过此等不识相之人,这一百万两银子咱家去何处筹?真是难为我那大侄子了,他估摸也是知道很多事争也无用,干脆装作一无所知,被朝廷克扣建城和造船的银子,依然忍气吞声……他现在隐忍不发,陛下去看过发现情况不对后他该如何解释?难道那时候再告状?”
张苑不理解沈溪的所作所为,觉得是在挖坑准备埋人。
今天面临这种境况,张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去跟朱厚照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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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张苑再次出现在朱厚照跟前,好像是诉苦一般将昨日他在谢迁和杨廷和处受到的冷遇详细跟朱厚照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