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显得很紧张:“公爷,刚得到消息,新任南京守备太监张永张公公很可能已经进城来了。”
“你说什么?”
徐俌对这消息感到非常意外,整个人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问道,“之前不是说他还有几天时间才到南京么?怎么突然来了?人在何处?”
徐程为难道:“暂且只知道他有可能进城了,但具体在何处尚且不知,照理说他进城应该先去履职……亦或许他还在路上并未进城……”
徐俌恼火地道:“说这么多就跟没说一样……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徐程道:“按照公爷吩咐,小的派人去给张公公送礼,遇到南下钦差船队时却未得见,旁敲侧击后才弄清楚张公公人不在,轻车简从,先一步赶往南京,如今他的仪仗距离南京不过三四天行程,如此算来,他很可能已在这两日进城,只是至今未露面罢了。”
这消息对徐俌来说非常震撼,脸上满是恼色,来回踱步半天,依然没明白这其中关节是什么。
徐俌皱眉问道:“张永在朝中声望不低,听说之前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争中,他仅仅落败于张苑,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很可能就是他……他现在这么做,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
徐程谨慎回答:“公爷,现在看来这位张公公很可能是领了不为人知的皇命,并非只是协同沈尚书平靖海疆,很可能……也有针对公爷您的情况,不过公爷到底是世袭勋臣,在无过错的情况下,陛下也不能将您怎样。”
徐俌眉角一挑,冷笑不已:“怎么着,你的意思是……有人算计到本公头上来了?”
徐程摇摇头:“暂且不知他的用意,现在沈尚书的态度也是扑朔迷离,如今看来,很可能是沈尚书已得知此事,在未确定张公公动向的情况下,不敢贸然跟公爷您商议,谁都怕张公公背后捅上一刀……”
徐俌很生气,却无可奈何,毕竟他对张永不是很熟悉,二人交集太少,这次张永和沈溪同时到来,理论上地位都在他之上,让他这个地头蛇只能干瞪眼,不知所措。
“那你说怎么办?”
徐俌最后没辙,只能用热切的目光望着徐程。
徐程道:“公爷,现在明摆着那张公公比沈尚书更难对付,咱还是先笼络好沈尚书,只要沈尚书不针对咱,那就算张公公再乱来,咱也有办法治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