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想弄清楚这件事是否跟我有关是吧?没有任何关系,我今日所想之事,与谢老面圣无关。”
“老爷别多心,其实谢阁老身体一向都还算康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惠娘安慰道。
沈溪摇摇头:“多少出乎预料,但其实在情理之中,陛下现在已听不进谏言,连我面圣时都感觉难以左右陛下思想,现在陛下想靠自己的能力来治理江山,我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罢了。”
惠娘和李衿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流露出一抹担心,她们的命运毕竟跟沈溪休戚相关。
“老爷还是早些休息吧。”惠娘劝道。
沈溪道:“你们累了,先去歇着吧,我还有件事情没琢磨明白……或许只有在身体受到刺激的情况下,我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倒不是有意要给你们造成困扰。”
惠娘微微叹息:“老爷不休息,又不肯把话说明白,让妾身跟妹妹如何安心?老爷不睡,我们在这里陪着便是。”
沈溪没再说什么,他有自己的想法,惠娘和李衿也有自己的处世准则,很多事是注定的,沈溪不想去改变。
……
……
二月初一,清早。
内阁首辅谢迁生病的消息传遍京城,病因也为人所知。
当朝臣知道谢迁是因到豹房劝谏而被皇帝强行驱赶回府气吐血,属于“因怒而病”,大多替谢迁不值。
当然,心里有怨言是一回事,却没有谁会为谢迁出头,朝野一片沉默,所有衙门都照常运转,只是吏部和兵部的人发现,当天没见到沈溪前来应卯。
此时沈溪仍旧在惠娘处,直到天快亮时,他才上榻休息。
惠娘和李衿睡到上午巳时起来,二女平时没什么事情做,足不出户,又不需要看孩子,生意上的事情鞭长莫及,也就变得慵懒了些。
沈溪太过疲惫,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