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迁应了一声,却未有更多承诺。
张懋笑了笑,心里在想:“谢于乔跟张氏一族关系融洽,他为得太后支持,怎可能不帮张氏兄弟争取?我在这里说这些,都是徒劳。”
“既然没别的事,老朽便先告辞。”张懋道,“今日都督府内的事比较多,毕竟是开衙第一天,就不多留了。”
谢迁本还有别的事跟张懋说,但见张懋执意要走,且态度坚决,便知勉强不得,只能亲自送张懋出门。
……
……
张延龄终于从刑部大牢内出来,马车载着行走于京城街路。
因府宅被抄没,说是归还,但还需整理,他暂时只能先到兄长张鹤龄那里落脚。
这次朱厚照只是将他从牢里放出来,并没说赐还爵位之事,对此他也不敢抱有太大的期冀,当马车抵达建昌侯府门前时,张鹤龄带了两名仆人出来迎接。
跟张延龄的沧桑和落魄相比,张鹤龄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此前被看管居住之后,跟囚笼里生活也差不多,家里的开销完全被管控,吃喝用度全靠配给,家里的仆从被遣散大半,许多事都需要张鹤龄亲力亲为。
“二弟,你可算出来了。”张鹤龄见到弟弟,语气中多了几分悲切。
就算之前张鹤龄痛恨弟弟胡作非为害了张氏一族,但始终二人是亲兄弟,在朝中也知道谁最亲近,在这个时候不会再对张延龄有诸多埋怨。
张延龄没多说,现在的他急需找个温暖的地方好好洗去一身尘土。
兄弟二人进府宅后,马上有人燃放鞭炮,预示兄弟二人的晦气尽去。
张鹤龄拉着张延龄的手,“二弟,兄长这府宅也刚被解除看守,东西全都准备不全,一些给你去除晦气的仪式没法进行,你先沐浴更衣,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休息,有事等你缓过来后再说。”
“大哥,我还是先吃东西吧。”张延龄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