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既然来了,有事直说吧。”
张苑一脸乐呵呵的模样,似乎心情很好,“这不是听说江彬被陛下所厌么?这两天他都没近陛下的身,看来其前途已是一片暗淡!”
沈溪眯眼道:“所以说,你是因江彬倒霉之事而沾沾自喜?”
“嘿,也别如此说咱家,咱家只是觉得很解恨,看他之前受宠时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有这下场纯属咎由自取!敢挑唆陛下和太后的关系,他分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张苑恶狠狠地道。
沈溪摇头:“如果我说这件事对他毫无影响,甚至陛下对他会更加器重,你会怎么想?”
“这怎么可能?”
张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若是对他前事不计的话,早就接见他了,何至于这几天要晾着?”
沈溪叹道:“你在陛下跟前那么久,连陛下的心思都看不懂,就莫要……算了,现在你去豹房看看,说不一定他已被陛下召见,甚至还得到什么重要差事……”
“不可能。”
张苑一摆手道,“陛下已歇息了,你当陛下有心情在白天见一个罪臣?”
说到这里,张苑忽然想起沈溪没有言笑的传统,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道:“那咱家这就回去看,礼物送来,沈大人不必多送,告辞告辞。”
……
……
张苑回到豹房,找人问过,果真如沈溪所言,江彬获得皇帝传见,而且现在江彬似是领了重要军职,去都督府接洽,涉及豹房乃至整个京城的防务。
“陛下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对那小子不理不睬,今日怎就委以重任了?”张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去了沈家一趟,回来后什么都变了。
他想去找小拧子问问是怎么个状况,却不知人在何处,他又召来几名小太监问询,依然无果。最后他想到后院去看看,却被侍卫堵住去路。
虽然张苑平时有面圣的权力,但仅限于一早一晚,别的时候侍卫不会让他入内,需要他出具御旨,或者等里面的人出来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