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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在朝权势真可谓如日中天。
在皇帝不理朝政的情况下,沈溪这个吏部尚书可说将朝中所有官员的任免大权完全掌控于股掌之间,军队调动以及将领升迁也全看他的脸色,如此一来朝中敢跟沈溪叫板的,只有谢迁。
至于谢迁外的人,哪怕对沈溪有极大意见的杨廷和等人,此时也只能尽量保持低调,至于那些中下层官员更是老实本分,避免再出现下诏狱的情况。
谢迁跟张懋打了个招呼,便开始着手谋划调遣沈溪往南方平乱事宜。
本想主动上疏,但谢迁细细琢磨后却发现不太方便,他明白朱厚照对他的反感,便请了御史言官写好上奏,按照程序先交到通政司衙门,再由他煞有介事地票拟一番,将奏疏呈递到司礼监。
司礼监掌印张苑此时可不敢开罪沈溪,即便此时他也有调沈溪到地方的打算,也要拼命隐忍,毕竟现在沈溪权势熏天,只要随便在皇帝那儿说上几句,弄不好他这个司礼监掌印的位置都要被褫夺。张苑很聪明,不敢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拿出具体的意见,便直接将奏疏交由朱厚照御览。
正月初三,清早。
张苑天未亮便赶到豹房等候觐见。
小拧子手拿拂尘,站在朱厚照的寝殿门口,疲倦地打着哈欠。
但其实此时朱厚照并不在殿内,正在后院跟女人厮混,至于江彬,由于时间还早,并没有露面。
“陛下几时来?”
张苑等久了,心里非常着急,不由拿质问的口吻对小拧子说道。
小拧子回答:“咱家从何而知?陛下的事,也是咱做奴才的能随便过问的?”
张苑恼火地道:“那你就不知道进去看看?就在这儿干等着?”
小拧子叹息道:“你当咱家愿意?陛下可能不喜欢奴才在他面前晃悠,昨日咱家稍微表现得关心一些就挨了骂……要是张公公你等急了,大可自己进去求见,免得总是把罪过归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