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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清本要出门相送,却被谢迁拦下来。

谢迁道:“他既不想去,不用勉强。应宁,你去跟之厚打声招呼如何?今日老夫已见过他,再去见他怕是不太合适。”

这会儿谢迁并不想见沈溪,也是早上沈溪在他面前表露“你有事别来烦我”的态度,不过沈溪说过允许他找人通知,谢迁便想让杨一清去,只要杨一清不说是他的意思,沈溪也不会公然拒绝。

杨一清有点骑虎难下,但到底他不能跟王敞那样打个哈哈便拒绝,只好应道:“好吧,那在下这便去通知之厚,告辞。谢老请留步。”

……

……

沈溪并没在府上,以至于杨一清只能是在留下口信后扫兴而归。

杨一清本有跟沈溪商谈朝中事务的打算,但在发现沈溪有意在大年初一这天避开人情往来后,也就不再主动惹人嫌。

但其实沈溪并非是有意躲避谁,此时他不过是趁着年初去跟惠娘相聚,碰巧不在家罢了。

惠娘年底将儿子沈泓送去沈家后,便郁郁寡欢,而沈溪也好像故意给她难堪,卡着不来相见,让她感觉到种极大的失落。

这次沈溪前来,惠娘脸上多少有了些神采,眼睛里充满期望,不过在对话后,沈溪发现惠娘根本没有后悔的意思。

“……泓儿在沈家平安无事,妾身便放心了。”惠娘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一直等的就是沈溪那句报平安的话,毕竟她要想知道沈家内部的事情太过困难,儿子走了后就完全失去音信。

沈溪道:“这几天他的病情好转了些,开始读书写字,但没有正式开蒙拜先生,因为府上先生教授的都非开蒙的知识,回头还要单独为他请个先生。”

“嗯。”

惠娘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