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马上又苦着脸道:“沈大人,这次的事情您没提前通知,张公公那边……怕是损失惨重,他从外借了两万多两银子,恐怕会让他倾家荡产!”
沈溪道:“之前本官已提醒过他,但他就是不听,本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本官也在上疏中提到,既然张苑本不在此次竞逐候选者名单中,属于临时加上的,而最后张苑却可以拿出十万两银子来竞逐,陛下不妨将其他各家的银子退回。”
小拧子摇头道:“沈大人,这……怎么可能呢?陛下突然抬出个张苑来,目的可不是为了退还银子啊。”
沈溪笑了笑道:“有些事只能先上奏,至于最后情况如何难说……拧公公你的三千两银子也可以斟酌一下,是否送给陛下,若陛下最后退回各家银子,却将拧公公你的三千两收下,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
小拧子赶紧道,“小人之前没孝敬沈大人您,回去后小人会让人送五百两银子来,聊表心意。”
沈溪道:“不必破费了,以后在朝中少不得要麻烦拧公公,这次的银子本官也不会收,最终还是要送进豹房,结果如何全看陛下决定。本官在这里不会做任何承诺,因为整件事都是由陛下策划,本官不过适逢其会罢了!”
……
……
沈溪没有虚言,情况正如他所说,最初大致方针是由沈溪设计,而之后的发展则完全是由朱厚照主导。
经历对鞑靼一战后,朱厚照多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做一些在外人看来更加胡闹的事情。
就好像选拔司礼监掌印这件事,朱厚照完全就是卖官鬻爵,但因为司礼监掌印属于内官体系,外人不能说三道四,到底是皇族家事。
小拧子拿着沈溪的奏疏,坐车返回豹房。
虽然沈溪已给出具体建议,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稳当,便在于朱厚照的脾气让人难以琢磨,一旦是从开始就定好的阴谋,而小拧子没有钻进圈套中,那朱厚照恐怕会很生气,就算事后做出补救,朱厚照还是不会放过他。
路上小拧子已将自己面圣要说的话琢磨不下一百遍,到了豹房之后,没等他进朱厚照的寝殿,已被江彬拦下。
江彬道:“拧公公,陛下正在歇息,这会儿不能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