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懋皱眉,似乎从中嗅出点什么。
夏儒解释道:“他二人下午见过,保国公坚持邀请之厚过府叙话,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商议。”
张懋点头道:“那应该是他们在回京城路上便商议好了,看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是等看看事情的变化。于乔那边也先不忙过去,总会有人跟我们说清楚情况!”
……
……
夏儒对很多事不明白,因为他在朝中的地位在那儿摆着,本身就是不管事的。
对这件事最关心之人,其实并非这几个被朱厚照钦点进选举委员会的权贵,其余几个当事人,除了张永、小拧子等本身有机会成为司礼监掌印之人外,还有谢迁这个内阁首辅。
梁储和杨廷和虽然也关心,但到底不是首辅大臣,谁来做司礼监掌印对他们的影响没那么大。
谢迁知道朝中要成立什么委员会选拔司礼监掌印,又知道委员会成员,最后获悉沈溪去朱晖府上做客的消息,不由火冒三丈。
“做事不跟老夫做商议,便独断专行,直接去找陛下商议而连声招呼都不打。”谢迁恼火地道,“现在更是去跟保国公这样作风不正之人商议事情,这是要公然造反啊!”
谢迁心中憋着一股气,但他实在没辙,此时他能动用的力量实在太少,而他非常关心谁来当司礼监掌印,之前谢迁一直属意由小拧子来坐这位子,然后想控制小拧子来达到左右朝局的目的。
出了这件事情后,谢迁感觉事情已经不由他来做主,而由这个委员会主导,甚至是沈溪做最后定夺。
好像连皇帝的命令都已被放到一边,无足轻重。
谢迁此时不想回家,因为当天沈溪没来拜访他已经在生气,这会儿甚至想去朱晖府上,直接质问沈溪。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这边便有人前来拜访,却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戴义,也是宫里所有人中资历最老、本该最有机会接任司礼监掌印的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