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本想抨击几句,但想到宣府战果也是如此,便感觉自己说话没有底气。
“唉!”
谢迁叹了口气道,“都怪老夫,是老夫开的先河,非要命令骑兵出击,结果自身损失比对手大多了,难道陛下那边也是这种状况?此前不是说陛下在张家口堡并无领兵出塞的意向么?怎么突然选择出城跟鞑靼人打一仗,还弄出个大捷来?真让人看不懂!”
王琼道:“那谢阁老,下一步咱们当如何应对?”
“坚守!”
谢迁的回答异常直接干脆,“无论张家口那边是真的获胜,还是杀敌八百自损两千,总归三边没有出兵的道理。到现在都没有沈之厚的消息,全当沈之厚在草原上已遭遇失败,这一战就不用指望他了,一切看宣府最终的战果吧!”
这边谢迁摆明一种态度,无论最终战果如何,都不会出现在三边之地,关键是看宣府那边与鞑靼人大战是怎么个结局。
两年平草原的国策是朱厚照和沈溪所定,此番也是这两位领兵,沈溪出塞后便音信全无,皇帝则在调兵遣将,连延绥的看家骑兵都调去了宣府,如此一来,战争只能在宣府一线爆发,谁都不会强行勒令三边出兵跟鞑靼人作战。
王琼本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习惯性选择了沉默。
谢迁道:“德华,这几天老夫心力交瘁,军饷调拨以及分配粮草物资之事老夫已办妥,若是没有紧要的战场情报传来,就不必再来烦老夫了……老夫现在只需要等宣府那边出结果!”
王琼无奈点头,行礼后告退。
……
……
王琼回到正衙,心情多少有些忐忑。
面前一大堆案牍,他却完全静不下心来批阅,坐在那儿发愣半晌,突然想到什么,对一边的幕僚吩咐道:“派人去通知侯副总兵,本官要见他。”
外面阴雨连绵,王琼心神不宁之下无心于案牍,在正衙内来回行走,偶尔到门口看看雨势,蹙眉思虑着什么。
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延绥副总兵侯勋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