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笑了笑:“怎么,在我这里,你还要拿军中那些规矩来约束自己?在这儿,你就是我房里的女人,一切是要听从相公命令行事。”
云柳羞赧地低下头,走到帐门口,对门口的熙儿说了两句,熙儿在外应了一声,然后高兴地去伙房打水。
此时沈溪寝帐周围侍卫已全部撤离,沈溪不想让人知道他帐中有女人,就算云柳和熙儿再怎么能干,到底在他的寝帐内还是柔弱的女子。
平时熙儿留在沈溪身边的时间更多,云柳一直在外奔波,这次回来,熙儿就好像个丫鬟一样,尽心尽力侍奉云柳,端茶递水都是熙儿在做。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沈溪半倚在床头想事情。
云柳走过来时,身上一身宽松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散开披在肩膀上,这时代可没条件让云柳吹干头发,以至于只能这样处理,她本想蹲下来帮沈溪捏腰捶腿,沈溪却让她坐在床沿上。
“大人……”
云柳娇怯地唤了一声。
沈溪轻叹:“谁曾想,这一路上最辛苦的人是你,你已从大同府来回几次,如果换作是我,怕是受不了这种辛苦吧。”
“能为大人做事,是奴婢之幸!”云柳道。
沈溪笑了起来:“客套的话不必多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如今我身边唯一能够托付重任的也只有你了,你不要把自己摆在太低的位置上,这一战之后,应该就没那么多辛苦的事情了吧。”
沈溪说到这里,自己都不太确信,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能用到云柳的地方太多,想让云柳彻底放松下来当个小女人,实在太难。
……
……
朱厚照一行走得很慢。
从居庸关到宣府不到三百里,比起大同路途还相对好走许多,不过仍旧每天只行进三四十里,以这速度非要七八天才能到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