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意识到,小皇帝对沈溪的信任不知不觉又加深了,以至于沈溪做的一些事情连点评一下都不行。
丽妃暗忖:“如今在陛下跟前,只能说沈之厚的好话,不能说他半点不是,就算我是陛下名义上的妃子也不行……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越发体现出沈之厚的重要性,只要能拉拢他,早些实现我心中宏愿,为陛下诞下长子,那我在朝中的地位便固若金汤。”
“陛下,如果您想找人喝酒的话,不妨妾身为您来安排?”丽妃用恳切的目光望向朱厚照。
朱厚照侧目打量丽妃,大惑不解:“你想安排?你能找到合适的人跟朕喝酒?”
丽妃点头:“应该不难,只是妾身没法走出豹房大门,如果能出去活动一二,安排什么应该很方便。所以……妾身希望陛下给妾身权限,自由出入豹房,以男装为陛下做事。”
……
……
京城谢府。
谢迁心情很不好,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上疏请辞归田或者称病不出,但这次称病在家的却成了沈溪。
因朱厚照给了朝臣一个月休沐期,所以就算沈溪病休,也不需要跟谢迁请示汇报,消息传开后让谢迁大为不满。
谢迁连续几天躲在文渊阁,整理卷宗,想找机会参劾沈溪。
甚至于他还把杨一清等人轮番叫到家中来,询问中原地方军情,吹毛求疵找沈溪的麻烦,甚至连刘瑾当政时沈溪任兵部尚书时的一些施政纲领,都被他搜集起来查找罪证。
可惜沈溪没给谢迁太多机会,平时做事基本是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蛛丝马迹。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会把每一文钱都用到实处?道理完全说不通啊!哼,越是严谨的账目,其中隐藏的问题必然越多,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做帐也是一把好手……”
谢迁翻查沈溪执领兵部时的账目,发现所有收讫付讫条款都一目了然。
朝廷调拨多少银两,兵部用了多少,用在何处,还有跟兵部有关的衙门日常开支等等,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甚至没有用“大概、可能”等虚词,该多少就是多少,而且所有账目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