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虽然心痒痒想跟朱厚照表现一下自己“见识广博”,但又顾忌沈溪在旁,所以只能先请示沈溪,看他是个什么意见。
沈溪没好气地看了苏通一眼,然后再次拿起丫鬟刚斟满的酒杯,凑到唇边抿了一下,这才道:“你想说便说,今日大家随意,你若觉得尴尬,就当我不在旁边便可。”
苏通笑呵呵道:“地方教坊司,自然没有京城的热闹,这京城教坊司那才叫一个鼎盛,可惜这两年有些事……咳咳,这……呃……”
朱厚照皱眉道:“苏公子为何欲言又止?”
苏通为难道:“其实是这样的,京城内教坊司不断有女子征调至皇宫,还有……那个地方……”
“苏兄说的是豹房吧?”
朱厚照释然地道,“豹房征调教坊司的女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沈先生,我说的对吧?”
沈溪懒得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便又自斟自酌。
苏通见沈溪没说什么,又听朱厚照把话挑明,也就没了避忌,道:“可不是么,当今陛下对于美色有需求,本是理所应当,血气方刚嘛,这也使得教坊司不少妙龄女子被抽走,不过听说陛下对少女并无多大喜好,所以抽调的多为二十到三十岁的女子……”
沈溪提醒道:“苏兄,有些话应适可而止,陛下喜好可不是为人臣子者可以随便议论的。”
朱厚照却听得很过瘾,非常想知道民间对他的评价,一脸热切地道:“沈先生,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既然说了大家随意,就让苏公子把话说下去嘛,其实我也想知道,皇上的喜好到底跟普通人有何不同,看来苏公子精于此道……”
苏通见沈溪对他说的话有些反感,一摆手:“有些话说出来确实显得不敬,不说了,不说了。”
如此一来朱厚照很失望,但看了下沈溪那冷峻的脸色,自己也觉得在沈溪面前谈论这个不太好,干脆拿起酒杯喝酒,以便掩饰尴尬。
又喝了几杯,闲话几句,苏通道:“迟公子,这几个丫鬟你也看过了,如果有看得过眼的,直接把人带走便是。”
朱厚照乐不可支地道:“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朋友之义在于互通有无,丫鬟终究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算送人了,还能从别处再买一批,家中娇妻是过日子的,至于这些女子可就是图个新鲜。咳咳,在下又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