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
朱厚照怒着说了一句,目送张子麟离开,他又打量张举好一会儿,摇头道,“照理说你主动坦白,为朕解开心中疑惑,应予轻判。但你卖主求荣,不忠不义,有何颜面存于世间?一并押进刑部大牢,等候朕处置!”
随即又有侍卫进来拿人。
最后只剩下张鹤龄跪在那儿,朱厚照黑着脸道:“大舅,朕现在对张氏一门还算有点儿感情,到底你是朕的亲舅舅,虽然你没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但要说你对此事全不知情,朕也是不信的……”
“你先回府,哪里都不许去,至于你手上京营兵权,暂时交出来,朕不需要你来替朕打理京畿兵马!”
张鹤龄跪在那儿,磕头道:“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但臣并未做出叛逆之事,臣还想继续为陛下守土御疆。”
“你的心意,朕心领了,但有些事朕要对天下人负责。”朱厚照神情疲倦,挥挥手道,“这件案子,朕还会亲自过问,最终会做出恰如其分的处置……你记好了,如果你想做出什么不轨之事,那你跟建昌侯的下场一样!”
张鹤龄继续磕头,脸上带泪,有口难言。
在张延龄的问题上,他自己也很无语,甚至觉得荒唐可笑,自己完全被戏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在张举进来前一刻他还相信弟弟。
或者说,这会儿张鹤龄为了保全自己,已经狠下心来要舍弃弟弟。
朱厚照道:“来人,护送寿宁侯回府……从今日起,寿宁侯府由御林军看管,不得任何人进出……至于府上用度,一律由内监相应衙门负责,若有人从府中私逃,不问是谁,一律格杀!”
张鹤龄在不甘中被人拖了下去。
等事情差不多了结后,朱厚照把周围兵士屏退,只留下何鉴和小拧子二人。
朱厚照对何鉴道:“何尚书,这次沈尚书伤重不能理事,朕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未来朝堂上的事情,就要倚重你了,这案子暂时也由你来接手,朕准备找个时间举行朝议,定寿宁侯和建昌侯的罪……朕累了,去看过沈尚书后,也要回宫去休息了。”
……
……
朱厚照从沈府出来之后没有回宫,而是坐上马车在御林军保护下前往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