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安门门口,小拧子刚下马车,便见又有马车行了过来,小拧子眺望一番,却没发现明显的标志,也不知是哪家皇亲贵胄要入宫。
“这不是拧公公么?”老远一个人便跟小拧子打招呼。
小拧子仔细辨认一下,但见走过来的并非一人,而是两位,正是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赶紧上前去行礼:“见过两位侯爷。”
“客气了,拧公公,你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红人,应该是本侯给你行礼才是。”
寿宁侯张鹤龄说话非常客气,他知道小拧子属于朝中能够随时面圣的少数人之一,如今皇帝不临朝听政,谁能面圣谁就炙手可热。
张延龄态度就不那么友善了,冷冷地瞥了小拧子一眼:“小拧子,你这架子可真够大的,出入都乘坐马车,甚至带着随从,前呼后拥的……你这是往何处去啊?”
张氏兄弟以前在小拧子面前便骄横跋扈惯了,小拧子知道两位国舅爷不好惹,就算张延龄出言不逊他也只能陪笑应对,小心翼翼道:“奴婢刚去过兵部沈尚书府宅。”
“哦!?”
张鹤龄和张延龄对视一眼,随即又齐刷刷看向小拧子。
张延龄继续问道:“你去作何?看你这架势,不会是陛下有什么事派你去交代吧?跟我们说说!”
张延龄欺负小拧子年少无知,想要套话。
但小拧子在朱厚照身边不是一天两天,就算当年在东宫时的确茫然无知,但朱厚照登基后,皇帝身边俨然是竞争激烈的修罗场,如果没有丁点儿心机的话,小拧子早就被人吃得渣渣都不剩了。
小拧子道:“只是前去探病而已,这不,陛下让小人带了宋太医一起过去。”
张鹤龄和张延龄属于目中无人的存在,在他们与小拧子对话时,根本就没发现旁边还站着个宋太医。
张延龄冷笑不已:“既然是去探病,那沈之厚现在病情如何?可是快死了?”
张鹤龄皱眉:“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