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琏上前问道:“沈尚书准备帮谢中堂上疏?”
沈溪微微摇头:“不是上疏,是把谢阁老上疏的事情告知陛下,请陛下批阅……现在司礼监掌印出现空缺,无人帮陛下批阅奏疏,以至于很多事被耽搁下来,不过我们兵部事务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胡琏略微有些尴尬,显然还在为听到之前的话而感觉不安。
沈溪道:“当朝首辅拜托刑部尚书来传话,难道我能对着干?怎么都得应承下来!倒是让你听到在下跟谢阁老的矛盾,见笑了。”
胡琏摇头苦笑:“朝中早就有传言,说沈尚书您此番称病不出是故意躲避谢中堂。还有人指责谢中堂自恃身份,居然一直未曾来探病……”
沈溪笑了笑,“呵呵,其实探病与否并不重要,关键是把朝事做好,谢阁老不是因私废公之人。以重器看来,我是真病还是假病?”
胡琏摇摇头,并未直接去回答沈溪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沈尚书无论到哪儿都在为朝廷做事,这几日在下每次到府中,都见沈尚书忙个不停,不胜钦佩!”
胡琏的话,多少有恭维的成分在里面。
沈溪知道,作为两榜进士,胡琏对于官场上的东西不能免俗,有些未必是真心话,听听也就罢了。
沈溪没有强求胡琏回答,道:“既然要帮谢阁老到陛下跟前说及吏部人事安排,那就干脆把阉党案一并奏禀,这两天我可能会忙碌些,至于兵部那边的公文,还得劳烦重器兄你来处理。”
“是。”
胡琏不敢与沈溪平辈相交,一直用下属的态度对待。
沈溪一摆手,示意胡琏落座。
胡琏看看窗外,摇头道:“时候不早,在下得回去了,有事的话明日再来拜访。”
“这么着急便要走?”
沈溪跟着看向窗外,点了点头,“也是,不想光阴如箭,转眼已是黄昏时分,这样吧,这两日你不必过来,除非是兵部那边有紧急军务……基本上后天我便可以将阉党案审验完毕,届时就可以回兵部了……养病好些日子,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