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皱眉,“这狗东西咱家好久都没留意过,陛下早就忘了还有这么号人,他居然会想方设法在陛下跟前邀功?不对,这件事恐怕与其无关,现如今能在宫中兴风作浪之人,必定是陛下身边人……”
张文冕若有所思:“公公说的是拧公公?”
刘瑾眉角间露出谨慎之色,摇头道:“不管是谁,这件事必须引起警惕,之后咱家便会去面圣,除了跟陛下谈及军功赏赐,还要把事情问清楚……好了,现在不讨论这事了,你们且说,咱家以何种方法避免姓沈的回朝?”
这问题把在场几人难住了。
昨天刘瑾回来把大致情况说明,众人已知晓,这次朱厚照执意把派去宁夏平乱且立下军功的几人都调回朝,不但有沈溪和张永,杨一清和魏彬等也都会回京,而且给刘瑾下了死命令。
现在若不遵从朱厚照的意思,等于说是违背圣意,就算刘瑾如今权倾天下,也不敢公然抗旨不遵。
张彩道:“若三边或宣大之地局势有变,或许能让沈之厚留在西北。”
“局势有变?”刘瑾眼前一亮,“那就是说要让两地局势恶化,或者叛乱又起,或者是外夷犯边?”
张彩重重点头道:“在下正是此意。”
刘瑾显得很犹豫:“之前咱家跟陛下说三边和宣府局势危急,屡屡有内乱和鞑靼兵马寇边之事,陛下深信不疑。但今时不同往日,最近总感觉陛下对咱家信任不及以往,若此时咱家跟陛下说西北有狄夷犯边,怕是陛下不会相信!”
“若是旁人奏禀呢?”张文冕突然提了一句。
“谁去?”
刘瑾道,“在场诸位,亦或者是跟咱家过从甚密之人前去?如今谁能见到陛下?就算见到,陛下连咱家都不信,会信你们?”
张文冕显得很自信:“公公所言,现如今有人在陛下跟前说公公坏话,以至于陛下对公公产生怀疑,但若是奏禀西北有战乱的人是谢于乔呢?那时陛下是否还会怀疑,这件事跟公公您有关?”
“嗯?”
刘瑾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张文冕建议的可行性。
孙聪问道:“那炎光有何办法,能让谢尚书相信西北面临鞑靼寇边的危险,而且建议沈尚书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