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聪道:“公公,这件事千真万确,之前在下私做主张,派人盯着城中勋贵和主要官员府宅,未来得及跟公公奏禀,还请恕罪。”
“不必!”
刘瑾一摆手,“你做得很好,咱家之前也曾安排人手,没什么成效就收手了,未曾想这谢于乔竟然会连夜去见英国公,看来是有阴谋……克明,你可查到背后藏有什么事?”
孙聪摇头:“却说谢尚书到英国公府宅,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昨日谢尚书在内阁所作所为我详细问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许是有人暗中与之联络。”
“什么?有人暗中给谢于乔通风报信?是谁?沈之厚?难道此人领兵去宁夏镇后还阴魂不散?”
刘瑾气急败坏,好像谁踩了他尾巴一样。
孙聪神色镇定自若:“以在下猜测,谢尚书要见英国公,无非涉及前线军情,现如今朝廷尚未有军报传来,谢尚书应该不会提前得到消息,除非他想去跟英国公做出一些约定,比如说军功分配……”
“不可能!”
刘瑾显得很笃定,“谢于乔这人,咱家再熟悉不过,最在乎颜面,不会为了军功破坏朝廷法纪,而且英国公也不管这一块,他上门拜访意义又何在?”
“是,卑职愿听公公教诲。”
孙聪毕恭毕敬,以前他在刘瑾面前老是帮文官说话,但现在随着刘瑾权势日益增大,孙聪意识到自己只有紧跟刘瑾才有出路,逐渐收起对文官的怜悯。
刘瑾琢磨半晌,道:“以咱家猜想,谢于乔必定是为了咱家的事情去见英国公……以咱家对英国公为人的了解,谢于乔此行必定碰壁,难道谢于乔想拿安化王谋逆所打旗号之事来攻击咱家?”
孙聪道:“一切都只是猜测,做不得准。”
“确实做不得准,但却可以早做防备!谢于乔是只老狐狸,咱家到现在都不能将其扳倒,可叹可恼!沈之厚离京,朝局稳定后,咱家几次跟陛下说让谢于乔致仕,但陛下就是不允,有此人在朝,始终是咱家心腹大患……”刘瑾气呼呼说道。
孙聪请示:“不知公公有何决断?”
刘瑾一时拿不出主意,谋略上他跟孙聪有不小差距,行事原则更是简单而粗暴,把所有对手当作生死仇人,灭掉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