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朱厚照给沈家赏赐,都是五千两、一万两甚至是两万两。
那时刘瑾非常肉疼,这次朱厚照只给一千两,刘瑾心里舒服多了,但又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截留下的银子最终还是送出来,供朱厚照挥霍,又有些不爽。
自己辛苦赚的银子,为何要给别人花?
刘瑾心疼无比,也就不管什么朝廷法度,开始琢磨怎么从别处有所进项。
给皇帝一万两,他就得贪墨十万两,如此心里才能平衡些,至于之前张彩进言不收受贿赂,被他抛诸脑后。
刘瑾告退,心有不甘,回到府宅时,之前过来议事的张彩和孙聪还没走,正等待他的好消息。
“公公,不知宣府地方民乱之事……”
张彩有些紧张,毕竟现在朝中已开始有不同的声音。
纸始终包不住火,随着更多宣府的消息传来,尤其那些行商被人问及都说一路太平无事,京师已在传宣府根本没有发生民乱。
而受到指责最多的人,当然是刘瑾,很多人想到这或许是刘瑾对付沈溪的一种手段。
刘瑾语气不善:“陛下没有怀疑,不过咱家却发现陛下跟前有颗碍眼的钉子,务必拔之而后快!”
孙聪和张彩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
张彩问道:“不知是何人?”
“估摸是小拧子,也就是你们嘴里的拧公公……他是内侍,咱家不能随侍陛下身边,这小子却跟陛下朝夕相处,之前多次得陛下赏赐,若他在陛下跟前说咱家坏话,久而久之,难免陛下不会对咱家产生怀疑!”刘瑾道。
张彩皱眉:“一个没有具体职司的太监,不敢在陛下面前非议公公吧?除非是……”
说到这儿,张彩欲言又止。
刘瑾板着脸问道:“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