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吩咐文祥晋跟马九一起前往,再派人尾随“护送”,防止路上奏疏被调包,等安排妥当后,杨武才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沈尚书,事情办妥,现在到了享受美食的时候。在下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好口腹之欲,稍后不醉不归,请!”
沈溪点头,没跟杨武客气,更不以为对方会在这种场合阴谋陷害,于是宾主尽欢,饱餐痛饮一顿,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各自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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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武回到巡抚衙门,终于松了口气。
“真是个瘟神,早就听说姓沈的不好惹,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此人非常阴险狡诈,他此番来找本官,有何目的?”
杨武在酒楼时循规蹈矩,唯恐触怒沈溪,回来便摆起官威,对文祥晋恶言相向。
文祥晋陪着小心说道:“地方上太平无事,沈尚书又没说要借民乱跟朝廷索要钱粮,有何可担心的?对了大人,您为何之前没跟他提一句,请他帮忙筹措钱粮,为陛下建行宫呢?刘公公这事儿可催得很紧哪。”
杨武道:“跟他说有何用?本官乃下级,哪里有当面跟上司伸手要钱的道理?”
文祥晋听到后难以理解,难道不都是下级跟上级请示拨款?难道非要上级跟下级伸手索贿才算正常?
杨武带着文祥晋回到衙门大堂,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但却未料张文冕早已等候在那儿。
“啊?”
杨武本就心虚,见到此人,越发胆怯,忍不住一个激灵。
张文冕自然听说沈溪到来的事情,阴测测地笑着说道:“杨大人可真是贵人,何事如此繁忙,居然入夜后才回府?”
“这……”
杨武看了文祥晋一眼,想让幕僚帮忙编瞎话蒙混过关。
文祥晋见张文冕态度不善,知道事情瞒不住,于是道:“大人之前出去见沈尚书,呈奏地方之事,一起写了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