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被谢迁如此喝骂,无言以对,站起身便往外走。
梁储和杨廷和难以站出来帮忙说活,这边焦芳刚走到公事房门口,便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他被一人挡住去路。
来者非旁人,正是刘瑾。
此时刘瑾刚刚剪除一大强敌,心情正佳,好像故意来文渊阁耀武扬威,但为防止遭遇不测,他身后带了一帮太监和侍卫。
“哟!里面吵着呢?哎呀呀,不是说内阁上下一心吗?看来压根儿不是这么回事,你们阁臣间也是矛盾重重……焦大学士这是要往何处去啊?”刘瑾一只脚跨进门,另一只脚和身体却留在外面,眯眼打量焦芳问道。
焦芳正因为自己被谢迁归入阉党而不爽,被刘瑾问话,干脆选择避而不答。
“哼!”
刘瑾轻哼一声,两只脚终于踏进公事房,谢迁正要冲上前对刘瑾饱以老拳,却被杨廷和拦下。
“谢阁老,咱家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只是来通知一声,陛下下谕旨,兵部尚书沈之厚朝议时对陛下无礼,外放宣府治军,不过陛下仁慈,让他继续领兵部尚书衔,官品没变,就连爵禄也未变……真是皇恩浩荡啊!”
刘瑾一脸得意之色。
“呸!”
谢迁一口唾到地上。
谢迁越是暴跳如雷,刘瑾看到后越觉得解气,又接着道:“朝无法外之人,过必罚,初予亦然。难道到了沈尚书这里,就可以法外开恩?哼哼!”
“还有就是,内阁梁大学士因奏本票拟有误,处理事务不当,陛下一并圣裁,调南京为礼部侍郎……刑部王尚书,治下无方,令京畿大案频出,御准卸职为民,回乡颐养天年……陛下恩泽,赐十奴婢,四马车,三代内劳役全免,一并送往归田。”
谢迁这下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挣脱杨廷和的阻拦,挥起拳头便往刘瑾身上招呼。
就算刘瑾身边有人护着,还是被谢迁一拳打到眼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