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迁一听急了,吹胡子瞪眼,好像在责怪沈溪胳膊肘往外拐。
王鉴之劝说:“于乔,这件事的确该详细查过再说,现在地方刚把事情上奏到京城,怕是不多久刘瑾等人便会知晓……就算刘瑾再无法无天,也轻易不敢对地方勋贵下手。”
谢迁的脾气这才好转些,坐下来犹自生着闷气,心结怎么都解不开。
沈溪道:“阁老不必多虑,此等事,系争夺地方利益而起,若内阁偏向其中任意一方,无论是否得当,必会引发另一方不满,无论勋贵还是地方军将、督抚,都并非内阁轻易能动,这些事情需要问询陛下。在这点上,阁老比不上刘瑾……”
谢迁黑着脸看向沈溪,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老夫没法面圣,所以注定要吃亏?”
沈溪没回答,等于是默认。
你谢老儿总算有自知之明,明明没本事替谁撑腰,非要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模样,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书房里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沈溪突然说道:“阁老若是信任学生的话,不妨给学生一个机会,利用这件事做一点文章。”
谢迁非常意外,问道:“你不是言笑吧?”
沈溪摇头:“阁老觉得在下像吗?”
“好。”
谢迁就想听沈溪揽责的话,以前沈溪每次承担下重任,都会有好消息传来,立即道,“既然你觉得这件事大有可为,老夫便不再理会,看你怎么处置。无论你想做什么,老夫都会支持,甚至你可以先做一些事,再跟老夫说,或者不说老夫也会帮你撑腰!”
谢迁这么说,大有让沈溪放手去干的意思。
王鉴之有些不太理解沈溪和谢迁的相处方式,之前谢迁还拿一副要吃人的态度跟沈溪争辩,现在却又好像对沈溪寄予厚望,几乎连老脸都不要了。
“谢于乔这是要做什么?之前他很看重这件事,觉得可以藉此攻击阉党,现在却把事情的决断权交给沈之厚,这不是任性妄为吧?他可有深思熟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