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张苑怒骂一句,顿时让钱宁脸色沉下来,不过张苑已转过头去,“就知道什么事都要靠咱家,陛下以前说得没错,养着一群酒囊饭袋,就为了留着吃屎?”
……
……
奉天殿内,大臣们等着面圣。
能来的大臣基本都来了,人比前日要多许多,因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战报相继抵达,现如今宣府大捷不再是秘密。
但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未见朱厚照身影。
有人过来到谢迁跟前诉苦:“……谢少傅,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陛下未曾回宫,我等回文华殿等候不是更好?那边至少有茶水侍候,还能坐着,作何要在此处干等?也不知陛下几时才出现……”
就连那些年富力强的大臣也都有意见,那些年老体弱的更不用说了,因为这些人跟谢迁岁数相当,甚至有许多比谢迁年龄还要大,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甚至有责怪的意味在里面。
谢迁没好气地诘问:“难道是老夫让你们在这里等候?陛下一大早便已回宫,至于为何没有按时过来,只有等陛下出来后你们自个儿去问……谁不想等,可以回文华殿,老夫绝不阻拦!”
周经从昨夜开始便一直跟谢迁待在一起,见谢迁态度不善,连忙劝道:“于乔,消消气,这不是都在等嘛,陛下估摸是有别的事情,之前内帷那边不派人出来通知了?”
户部尚书刘玑出列,皱着眉头问道:“陛下之前有说过午朝么?今日我等前来,莫不是到头来白白走一趟吧?”
谢迁本就憎恶刘玑这样的阉党中人,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扯着嗓子道:“难道是老夫诓骗你们不成?”
因为他这句话很有气势,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连之前出言质疑的刘玑都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沈溪在旁看了,心里不由琢磨开了:“别看谢老儿平时跟个面瓜一样,但在朝中还是有威信的,这么一句,就让奉天殿安静下来,简直有皇帝发话的效果了!”
作为宣府捷报的当事者,沈溪神色平静,好像这次午朝跟他没多大关系一样,可不时有人过来问他详细战报,就连阉党中人也不例外,显然更多地是关心这次捷报是否为虚报,还有刘瑾几时能回朝,当然这些人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只是问大军几时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