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讪讪道:“里面乃是这段时间涉及宣府战情的奏折,数量不小,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沈溪出了书房门,在朱山和张苑关切的注视下,打开箱子,箱子没上锁,里面果真跟张苑所说一样,全都是题奏。
“都是自司礼监拿来的?”沈溪侧目打量张苑。
张苑笑道:“不是来自司礼监能是何处?陛下问及宣府军情,着咱家前往司礼监……还是到书房说话为好,这些奏折……”
他想征求一下沈溪的意思,看看是否让侍候身边的女大力士把箱子搬进书房去。
沈溪蹙眉:“箱子还是不要留在府宅内,之后请张公公带走为好,若有什么要问的事情,张公公只管到房里问,外面说话确实不那么方便……”
说完,沈溪看着朱山道,“小山,你且退下,这里不需要你侍奉……哦对了,你去门口守着,顺便将箱子搬到府门前去。”
朱山心里犯嘀咕:“让我搬进搬出的,到底要搞那样?唉,算了,既然是老爷吩咐,总归没错,管这个姓张的是什么人呢!”
……
……
沈溪和张苑前后脚回到书房。
同一天内,二人已是第二次见面,张苑迫不及待地道:“贤侄,既然你知道陛下要问的是什么事情,还不赶快和盘托出?咱家也好早些回去通禀,这样你省事,咱家也可以早点儿收工。”
沈溪语气深沉:“陛下问的不是宣府军情,而是刘公公近况吧?”
张苑先是一怔,随即没好气地道:“别妄自揣测,陛下问的是什么你又不在场……为何突然提及刘瑾这个人?”
沈溪道:“宫里那么多姓刘的太监,张公公怎就知道在下说的是谁?”
张苑坐在那儿,斜看沈溪一眼,道:“耍小聪明可没意思,七郎,你当官不是当糊涂了吧?管陛下想要问什么呢,你只管说跟战事有关的事情,咱家根据你所言回去禀报,若哪里不符实际,这责任可得你来承担!”
沈溪也坐下,神色平静:“你都不告诉我陛下问的是什么,我怎么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