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划从京营调拨四千兵马,陪同你征调人马一同前往宣府,至于领兵之人,可由你指定,毕竟你才是兵部尚书。我这里推荐京营人马由宋书统领,他是你旧部,曾跟你在延绥立过战功,相信你能信任吧?”
沈溪还没说话,胡琏已道:“两位侯爷,既然陛下已答应沈尚书奏请,二位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行安排人手呢?”
张延龄怒视胡琏,目光中满是威胁: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沈溪眉角稍微一沉,斜眼看了看怒目圆瞪的张延龄,然后转头望向张鹤龄,语气平和:“听寿宁侯之意,必须要增派人马?”
张鹤龄笑呵呵道:“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吗?京营弟兄也想为国建功立业,原本守卫京师便是他们的责任,现在兵部调遣地方换戍京师的人马,却不用他们,自然有意见。让别人去,不能让沈尚书你放心,干脆让宋书带队……本候不是考虑到兵马越多越稳妥吗?”
胡琏很着急,想说什么,但又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没资格说话。
很显然,他不支持张鹤龄的提议,认为张鹤龄安排京营人马随同出征,是在他身边安插钉子,非但对大局无益,反而随时可能会威胁这路人马安危……人心不合,兵自然没法带!
沈溪道:“那就由本官奏请,看看陛下是否会应允!”
“诶!不必了,我已派人奏请陛下,陛下很快就会有答复,这件事不劳沈尚书费心。”
张鹤龄好像一个笑面佛,说话和颜悦色,“沈尚书为出兵之事已经很忙了,我们兄弟作为大明臣子,不能袖手旁观,就帮沈尚书你多操些心,如此一来,各地换戍京师的兵马可以少出一些,对外号称十万大军,等援兵到达宣府后,鞑子还不望风而逃?”
沈溪道:“那恐怕真要仰仗寿宁侯吉言了。”
张鹤龄笑道:“如此说来,沈尚书你同意了?”
“嗯!”
沈溪微微点头,“既然两位国舅好心好意,本官实在没理由拒绝……奏请陛下之事,劳烦两位国舅了,本官不宜过多牵涉在内……若陛下发出御旨,兵部自然会照旨执行!”
张鹤龄这下更开心了:“好,好,那这件事就如此定下了,沈尚书你从来都识大体,二弟,我们不该在这里多叨扰,沈尚书尚有军务要处置,我们先回去,或许稍后还要去面圣!”
张鹤龄故意在沈溪面前提出要面圣,显得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