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和周经等人相继离开,沈溪已无须再等候下去。
作为兵部尚书,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沈溪自然有的是办法面圣。
他先将王陵之叫过来,让王陵之把武器亮出,直接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到了紧闭的豹房大门前,赶在值守的侍卫发话之前,厉声喝道:“涉及边关军情,凡延误军机者,一律以军法处置,谁敢阻拦?”
在场侍卫一听便傻了眼,这位沈尚书不讲道理,开始拿官威吓唬人。
本来作为宫廷侍卫,一个二个都很有底气,见了阁老公侯都不会失去胆色,但在沈溪面前,这些人一个个却强硬不起来。
况且旁边还有个要命的王陵之。
王陵之名声远扬,一方面是其在三年前京师保卫战中的优良表现,另一方面则是皇帝跟王陵之比武前他曾一人单挑三十名学生,威名传遍宫廷内外,这些人都知道皇帝对王陵之的评价很高。
沈溪从怀中拿出军情奏折,又拿出兵部尚书印信,跨步往前,几名侍卫一路后退,被沈溪逼得几乎背靠大门。
“沈尚书,您可……您可要自重啊,之前您都不得进,现在更……”
在侍卫们看来,沈溪这是逼于无奈,不得不拿出这种态度威胁人,或许是他在外面等烦了,临走前要挟一拨。
沈溪冷笑不已:“你当本官是跟你们开玩笑?之前焦大学士和周尚书几人在,为保全陛下威严,本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陛下定国策时,曾给予本官先斩后奏的权力,尔等若不信,不妨试试!此乃陛下当初定国策的诏书,你们是否要逐字逐句听一遍?”
这会儿沈溪,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势,被侍卫们用刀剑和长矛正对着,也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昂首挺胸继续向前。
侍卫们逼于无奈:“沈尚书,您稍候,我等再进去通禀一声。”
沈溪不讲情面,当即走到说话的侍卫身前,一把将那侍卫腰间的佩剑拔出,那侍卫懵了,赶紧拿起手上的长矛对着沈溪,局面更显剑拔弩张。
虽然沈溪是文官,看上去没有武将的杀气,但他领兵多年,身上自带将帅之威,足以震慑全场。
沈溪道:“本官不跟你们打诳语,若现在见不到陛下,明早本官会奏请陛下,将你们全数以延误军机之罪发配边陲,让你们在西北吃几年风沙,才知本官是否跟你们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