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问道:“刘管家,今天安排什么助兴节目?不会是上次那些歌姬和舞姬?没甚趣味!”
刘瑾笑道:“老奴岂能让公子每次都看一样的女人,欣赏一样的节目?这次老奴特地请了一个南戏班子过来,男女老幼都有,戏会延续一个多时辰,里面有几个不错的正旦和花旦,等表演结束,公子可以把人留下来过夜……”
“这个好,这个好,朕以前出宫的时候看过南戏,印象深刻,就是那时只能看不能摸,哈哈,这次既能看又能摸,还能睡……刘管家,你这次事情办得漂亮!”朱厚照高兴地夸奖道。
刘瑾笑眯眯的显得很受用,他不时打量张苑,只见此时的张苑好像斗败的公鸡,低着头一言不发……此时张苑已能感受到自己跟刘瑾间的差距,刘瑾能做的事,他多半做不来,尤其是在迎合皇帝喜好上,刘瑾强过他太多。
但张苑不想轻易服输,到底东宫太监中他属于最“得宠”的一个,心想:“我熬了那么多年,岂能被你刘瑾轻轻松松就打败,以后我在宫里怎么混?不行,必须要给你个下马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
……
刘瑾带着朱厚照在宫外享乐,此时张延龄刚知道朱厚照派人去顺天府衙下旨放人的事情。
张延龄正在寿宁侯府中跟兄长吃饭,听到回报火冒三丈,将碗筷打翻在地,怒冲冲对传报的下人道:
“你们可听得真切,确实是陛下派人下令放的人?”
建昌侯府的仆人赶紧磕头:“侯爷,这种事小的哪里敢欺骗您?的确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还是内侍监亲自去的,听说去的那人叫刘瑾,近来在陛下面前很得宠……”
“混账!这老匹夫……居然敢破坏我的好事!”张延龄怒不可遏。
张鹤龄一摆手,示意仆人先退下,等人走了才问:“二弟,到底发生何事?你为何会对陛下如此不敬?”
张延龄气冲冲地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臭小子坏我好事!近来我看上个女人,这女人才貌双全,在京城开了家茶庄,迎来送往,原本以为给她些银子就能得到人,未料软硬不吃,我找了个机会将她丈夫和表弟下狱,这才没几天,尚未就范,宫里那臭小子居然派人传旨把人放了,你说他不是诚心跟我作对?”
张鹤龄皱眉:“二弟,你可别胡闹!现在正是新皇登基风口浪尖上,你就不知道收敛一些?”
因为寿宁侯一向说话的声音不小,他生怕府上人听到,赶紧起身过去将厅门关上,这才回来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