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禾一阵赧然,向沈溪郑重地行了个军礼,然后便找手下商议去了,看看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部队的战斗力提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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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九,沈溪一行抵达醴陵。
这是沈溪抵达湖广后进驻的第一个县城。经连日行军,士兵人困马乏,毕竟盛夏时节在江南内陆地区行军,就跟在蒸笼里一般,士兵们一路上都很辛苦,再加上沈溪坚持练兵,让三军将士叫苦不迭,早就没了之前对沈溪决策的支持。
王禾代表将士前来请愿:“大人,您看是否暂时休息一两日再出发?以近日军报来看,湖广西部和南部的战事已进入相持期,叛军已失去锐气,湖广行都指挥使司的兵马,已将叛军压制在武冈州左近。”
“只要叛军出不了石羊关,大人甚至不需亲自领兵到一线就能平息叛乱!”
沈溪笑了笑,问道:“王将军,你能告诉本官,石羊关在何处?防御如何?是哪位将领负责镇守?”
王禾一时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对于湖广西部和南部的地形地貌,还有湖广方面具体的用兵情况,他极为陌生,许多都是谋士看过战报再对照地图向他讲解,但了解也不透彻。现在面对沈溪接二连三的问题,王禾根本回答不出来。
沈溪道:“既然不知,那叛军几时出石羊关,你能预测么?连叛军如今动向,你我都不清楚,若叛军即刻出现在长沙府,你我或许今夜就要应战,你可有想过这问题?”
王禾虽然羞愧,但心有不甘,毕竟他是一省都指挥使,跟着沈溪出征已是大材小用,还被问得哑口无言,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沈溪道:“这样吧,派快马前往长沙府城,接应一下湖广兵马和粮草辎重,顺带把本官行踪告诉他们,本官准备从古建宁县址南下,直接前往衡州府,让苏将军带兵在最短时间内跟上本官。”
“本官不会在衡州府城衡阳等候,等到宝庆府城邵阳,再行筹划!”
王禾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大人,既然我打军已进入湖广境内,是否调动地方兵马协同作战?”
沈溪摇头:“本官平叛,主要依靠江赣和湖广两大都司衙门提调的四千兵马,至于地方守备部队,还是就地利用战区的卫所和巡检司兵马为好。如今靖州和宝庆府的叛军已成气候,周边的永州府、衡州府、长沙府、辰州府等已成惊弓之鸟,守军龟缩城里不出,指望他们随同出征,实在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