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抓到的细作现在何处?赶紧把人带过来!”
谢迁迫不及待说了一句,要想知道沈溪和其统率的军队的情况,目前只有于大通能够解说清楚。
隋仲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回阁老,人……人……”
谢迁怒从心起,喝问:“人怎么了?莫不是给你们杀了?”
隋仲赶紧解释:“阁老切莫误会,信使……只是被太子请上城楼,这会儿太子正在问话!”
“太子?”
谢迁怎么都没想到朱厚照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来“捣乱”,他想了想,问道,“此事还有旁人知晓吗?”
隋仲摇头:“未曾报与他人……”
谢迁一摆手:“行了,老夫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且先安排城防事宜,西直门此时正有北寇兵马夜袭,若兵部有调兵文书到来,你直接抽调兵马过去助战,不用再跟太子和我商议!”
说完,谢迁不等隋仲应答,径直往城头而去。
上了城头,谢迁停下喘息好一会儿,这才继续攀援,等进入城门楼三层,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朱厚照一身宽袍,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谢迁愤懑地想:“太子已经十三岁了,为何一点儿正形都没有?跟同样年岁便中状元的沈溪小儿一比,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怪不得沈溪小儿能成为朝廷的擎天玉柱,连遭遇土木堡这般困境依然大难不死,以后他还怕什么?”
“太子殿下!”谢迁上前行礼。
朱厚照兴奋地说:“谢先生,您回来了?我这儿刚得到个好消息,原来沈先生……咳咳,沈卿家没死,他现在不但从土木堡顺利突围,还杀退鞑靼亦不剌部兵马,现在已带兵进驻居庸关,正准备回京师勤王呢!”
谢迁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知沈溪小儿的意图,这般折腾一番,尚不及太子问询一番来得实在,我这不是自找麻烦?”
心里因为确定沈溪“活着”而开怀不已,但谢迁嘴上却犹自带着几分质疑:“太子殿下,战场上瞬息万变,一家之言不可尽信,谁知此人是否为狄夷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