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笑道:“在下对阁下家世多少有些了解,令夫人虽然出身高贵,但如今娘家落罪,此时孑然一身,帮不了阁下,再者,令夫人落罪下狱时,不也……还不如趁了在下的心意!”
“这笔买卖咱们可以好好商量,阁下如今贵为朝官,将来可以再娶妻,或者可助高公子飞黄腾达!”
“你……你休想!”
高崇被戳中痛脚,出言怒斥。
苏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对高崇原本就没什么交情,高崇落魄时他绝对不会是雪中送炭那个,再说如今他的行为还算不上落井下石,只能说是趁人之危。
苏通提高声音:“高大人,您今日登门,我当你是客,可别蹬鼻子上脸。若高大人回头想明白了,随时可上门来寻,在下倒不介意再做一回顺水人情……来人啊,送客!”
高崇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见到苏府几个家仆逼上前来,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下,之前他曾被债主殴打过,结果闹到大兴县衙,因为张氏兄弟的关系,知县连个屁都不放……没人撑腰,哪怕他现在是个官,却是个夹着尾巴做人的窝囊废。
“好,好。”高崇连说了两个好,走过去将桌上的银匣抱在怀中,转过身,昂首阔步往门口行去。
牙婆追上前询问:“高大人,您还没给奴家打赏的银子呢。”
高崇仿若听不到,继续往门口去。
苏通让家仆送前来见证的乡绅出门,每个人都送上一份薄礼,其中也包括牙婆那一份,引来牙婆连声感谢。
苏通亲自跟着高崇出了正堂,此时高崇差不多快到大门口了。
苏通目送高崇狼狈的背影,冷笑不已:“人模狗样的还想逞威风,却不知已然与丧家犬无异!”
这话说得很伤人,侍候在旁边的怜儿听到后娇躯一颤,似乎预感到自己在苏家不会受到善待。
但等苏通转身看向怜儿时,脸上却换了副柔和的笑意,大手伸过去,将怜儿的玉手揽入怀中,细细抚摸,道:“姑娘,怎么称呼?”
怜儿心想,刚才在画押时就有我名字,你会不知道?但想到可能是新主人让她自己把名字说出来,当下怯生生地说:“怜儿。”
“好名字,我见犹怜,真是个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