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笑道:“任知县的盛情款待,本官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在京城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见面,再把酒畅饮,吟诗作赋!”
任文献摇头苦笑:“沈大人,您既要走,为何要广贴告示,说您不会再回海丰?这……这海丰可是人杰地灵……”
之前还说是什么小县,税赋不多,百姓清苦,士绅都没钱没粮,现在却说人杰地灵?要不是我广而告之再不带兵来海丰,你会这么紧张?
沈溪道:“人杰地灵,那也与本官无关,本官领兵平匪,实在是各处都有需要本官效劳,本官无暇再回海丰,任知县不必送了,就此告辞!”
任文献要撞墙的心都有了。
也是地方士绅好了伤疤忘了疼,海丰县跟别的州县不同,城池本来就建在距离海岸四五十里的地方,往南就是红海湾长沙港,每年海丰上报的盗匪劫案就不下百件,没上报的更是不计其数。
沈溪头年剿匪有方,令土匪和海盗、倭寇不敢在靠近广州府的地方做营生,一律北迁,这才令海丰海岸线获得暂时安宁。
但沈溪张贴告示后,无异于告诉那些盗匪,沈溪对于海丰之后的盗情匪患不管不问,那如此乐土海盗和倭寇还不蜂拥而至?
“沈大人,您不能走!”
任文献直接上来牵住沈溪的马头,一脸坚决的神色。
“唰!唰!”
沈溪旁边的荆越等亲卫直接将佩刀抽出来。
荆越更是喝问:“姓任的,你要干什么?竟敢拦住沈大人的坐骑,莫非想试试某家的刀口是否锋利?”
任文献只是个昏聩的文官,见这架势赶紧将手松开,沈溪本来骑术就不佳,坐骑受了惊吓扬蹄几个踉跄,沈溪极力调整坐姿才算稳定下来。
任文献道:“沈大人,您说不再来,那海丰十几万百姓当如何?你不能走啊!”
沈溪道:“地方平匪之事,自有卫所兵马负责。海丰周边就有平海千户所、捷胜千户所和碣石卫,何须本官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