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沈溪一如既往地拒绝,“本官出征在外,一切按军规军纪行事,岂能以身试法败坏纲纪?玉娘若无落脚的地方,便留宿府衙西跨院的厢房!”
玉娘沉默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沈溪是在提醒他。
她现在把宋邝等人的罪证交给沈溪,身份已经暴露,留在城中会有危险,而此时惠州府城内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知府衙门。她感激道:“多谢沈大人厚意,奴家本无处落脚,便在府衙内借宿!”
……
……
沈溪从三月初六领兵出征,到三月初七深夜审结案子,中间没有合过眼,此时他终于可以躺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
才刚进屋子,沈溪便感到头疼欲裂,整个人疲顿不堪。
也是近来筹算的事情太多,再加上休息不好,年纪轻轻就开始透支身体,他那小身板有些吃不消。
此时沈溪不愿再浪费时间沐浴更衣,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沾了床,闭上眼几乎瞬间便进入梦乡。他宁可到中午去街市口监斩前都不醒来,最好是别人把他抬上轿子,一觉醒来便监斩,监斩后继续睡。
可惜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他就被外面的喧哗声给吵醒了。
似有女人正跟守在门口的亲卫吵架,声音很大,似乎故意要惊醒他一般。
“何事?”
沈溪起来后头仍感觉头重脚轻,打开屋门问了一句,此时侧院走廊里,两名亲卫将端着木托的女人给拦下来。
那女人算是沈溪的老熟人,正是熙儿。
这丫头脾气一向不怎么好,刁蛮任性,居然在知府衙门跟恪尽职守的亲卫吵架,也是沈溪昨日准允玉娘带着随从在知府衙门落脚,亲卫知道这是沈溪亲自安排的,若别人敢这么放肆,不是当场格杀,就是被下狱问罪。
沈溪是三军主帅,他的安全乃军中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