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自己带的人都被沈溪拿下,江栎唯开始紧张起来,他只能理解为这是沈溪打击报复他,可此时他毫无反制的手段,只能坐以待毙。
火把通明,士兵们浩浩荡荡往知府衙门而去。
到了府衙门口,只见大门敞开,里面同样灯火通明,衙门正院里,惠州知府宋邝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知府衙门的其他官员,有的在值夜的时候被拿下,有的则是从家中被窝里给绑来。
沈溪不但知道他们的府邸,连这些人的卧室在家中哪个位置似乎都一清二楚。
宋邝努力昂起头,大声喝道:“此乃惠州府衙,谁人敢造次?”
沈溪从马背上下来,闲庭信步一般进入府衙大门,站在宋邝身前,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道本官够不够资格到你惠州知府衙门来办案?”
就算宋邝不认识沈溪,但见沈溪大红官袍前面的补子便大概猜到了,沈溪作为三省督抚有不少公文传达到惠州府,沈溪出征途中将路过惠州府的消息,也一早就有专人送来。
“尔乃何人?”
就算清楚沈溪身份,宋邝依旧故作不知,大喊大叫。
在被沈溪捉拿后,他知道怎么样也不能落了气势,不然主动权就完全落到沈溪手上,可惜由始至终,沈溪都没打算给他反扑的机会。
沈溪指了指荆越,自己往衙门大堂方向而去,留下一记响亮的声音:“本官是什么人,告诉他!”
荆越扬起头,颇为自豪:“此乃三省督抚沈大人。”
“沈督抚?你有何资格扣押本官?”宋邝被人强按着,继续嚣张地吼道。
沈溪的声音传来:“告诉他!”
荆越领命:“是,大人。查惠州知府宋邝,勾结海寇残杀百姓,年前杀平民三十六人以良冒功,督抚沈大人平定海寇途中,特捉拿问罪!”
“无稽之谈,绝无此事!”宋邝额头青筋迸露,声嘶力竭地吼道:“本官廉洁奉公,素有青天之誉,有地方百姓为本官作证,就算告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