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居然也能做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早到晚都待在衙门里,殊为难得,不过沈溪偷偷观察了一下,这位大才子并不是在工作,而是发呆的时间居多。
九月二十,辰时刚过,沈溪出去送出一份往京城的奏本,回来时看到唐寅坐在大堂旁边的书案前,拿着根毛笔,杵在那儿一动不动,显然又神游天外了。
沈溪上前打招呼:“伯虎兄,这秋高气爽,天气不错,为何不出去走走?”
唐寅回过神来,打量一眼沈溪,轻叹道:“公事尚未完成,并无心情。”
沈溪心说,这唐伯虎可真是个怪胎,我让你去请夏宽,不过是想让你见识一下夏宽的才学。这夏宽是谢铎都极为推崇之人,要不是谢铎开具的介绍信,夏宽绝对不会在章元应等人面前帮忙说话。
如今夏宽离开布政使司衙门,沈溪想投桃报李请他回来做事,让唐寅去请,结果却把唐寅给整得魔障了。
沈溪问道:“莫非青衫先生不肯让伯虎兄喝酒,伯虎兄心有不忿?”
“酒?”
唐寅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酒为何物,“非也非也,我与青山先生一见如故,吟诗作画,那百年美酒自然品尝过了。相互接触之后,感慨颇多啊!”
跟你说话,你发两句牢骚也就罢了,怎么态度如此消极?他是有法术还是会催眠怎么着,把你搞成这副德行?看来这位青衫先生的本事不小啊!
沈溪问道:“不知伯虎兄与青衫先生交谈了些什么?”
唐寅摆摆手:“不足为道,不提也罢……沈中丞公务繁忙,不必理会在下。”
真是一点没有当下属的觉悟啊!
给你发薪水的老板看到你不做事,前来质问你,你居然让老板去干活,然后你自己再继续偷懒?
沈溪道:“本官正想拜会一下青衫先生,伯虎兄请准备一下,下午我们一同出城拜访,晚上留在城外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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